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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也就是燕幸面不改色:“夫子确实是有事才提早放学。”

男主人嗤笑一声:“你看,这小子不知像谁,小小年纪那心眼子多得跟蜂窝似得。”

他点了点燕幸又忍不住乐了:“你是没看到,今儿个那刘夫子的狼狈样,头上肿起老大一个包,满脑瓜子都是墨水往下淌,走一步一个黑脚印。王尚书家那公子还不是个老实的,被揪着领子还在扑腾,愣是踹了那夫子好几脚。”

他吭哧吭哧乐了两声,又板起脸看向儿子:“幸儿,你还不从实招来!”

燕幸细嚼慢咽,还不忘给妹妹夹了块鱼,交待完小心着刺,才慢条斯理道:“王公子同小王爷吵架,掀了桌子,这才波及到了夫子,同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一出,连专心吃饭的燕闲都看向了他。

啊,难怪之前刚回家时兄长说到这事时候的语气怪怪的,感情是他又冒黑水了啊。

一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猜到兄长为什么这么做的燕闲立马夹了块最好吃的排骨到燕幸碗里献殷勤。

看到妹妹笑成弯弯小月亮的眼睛,燕幸忍不住也回了个笑容。而他俩的父母亲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模样,半晌,也笑了起来。

知子莫若父,那刘夫子一进衙门,燕幸他爹就隐有察觉,再一听前因后果,便是里面没提到自家儿子名字,他也基本确定这事和自家黑肚皮的儿子八成脱不了关系。

毕竟先前那刘夫子撞见燕闲出入校场,那脸就拉得老长,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什么“虽年幼却也是闺阁女子,抛头露面舞枪弄棒不成体统”,就差指着燕宁的脸说他教女无方,败坏了永平朝贵女名声。

燕宁和刘夫子同朝为官,刘夫子还是他儿子燕幸的书院先生,且这刘先生只是在背后嚼舌根,他也就不好找上门去发作。但那几天,他见到自家女儿一如往常的笑脸心里就怪不好受的。

燕幸听说这事当时没说什么,但还没过几日,刘先生就丢了这般大脸,这怎么看都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一想到这,燕宁不由正色对燕幸交待道:“记住你现在的话啊,这事现在过去未来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谁问都是这般。”

“那是自然,王公子和小王爷都惯是嚣张,成日在书院里横行霸道干些仗势欺人的事。他俩一言不合打起来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同我有甚关系。”燕幸神色平淡,说完转头看向妹妹,语气就变得柔和不少:“闲儿还没见过哥哥的书院,明日可要来看看?”

“诶?”燕闲拿着啃了一口的鸡腿,吃惊脸,“我去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