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很远,这个人形看上去很小,但是再小也足够燕闲认出那是灵霄。
她甚至还看到了灵霄将重剑扛在肩上,转身就走的动作。
那高马尾甩起的弧度都同灵霄一模一样!
但这画面一闪而逝,待燕闲眨了眨眼想要再确认时,人影已经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无尽的沙丘。
阿鳞吐着红信细细嗅了嗅空中的气味,带着些不确定说道:“……我好像也闻到了一丝气味,冰冰凉凉的感觉,有一点像是灵霄的……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谨慎为上。”
燕闲挑眉,多日来多少有点疲倦和机械的状态都瞬间精神起来。
她眼睛都放出了光,冲向远处那沙丘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
“不怕它危险,也不怕它出什么新的幺蛾子,”燕闲朗声笑道,“这天下就没有能让我怕的东西!”
阿鳞嘶了一声,奋力抬起蛇身,仰首舔了一口燕闲的手腕内侧。
燕闲这会儿没功夫考虑阿鳞又抽哪门子的风,直接抬手将它按回了生肌露的瓶中,顺带警告道:“一会儿如果打起来,你自己想办法在瓶里待稳了,要是被甩出去,记得回来找我。”
阿鳞却一言不发爬出了瓶子,他顾不上身上伤口破裂留下的血水,顺着燕闲腰侧爬到了她的手臂,最后紧紧将自己缠绕回了燕闲手腕上。
“哇,这么怕走丢啊。”燕闲一边疾跑着,一边还笑话阿鳞。
阿鳞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沉默地将自己缠得更紧了。
你和她真像。
阿鳞默默地想。
曾经也有一个人打退了所有欺辱他的人后,拍着胸脯对他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爹说我天生八百斤胆,这天下就没有能让我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