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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人俱在、不缺钱花,有诗有酒有友。

说实话,只是他的父母亲人不仅不需要他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死亡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好处,或是心灵上的解脱,或是经济负担的减轻,无论如何,他死了总比活着强,对所有人都好。

胡思乱想一番感慨后,还是没能睁开眼,脑子又变得混混沌沌。

管他呢,对他来说死可是最简单的事儿了。

等他的意识再次回归,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应该是病好了。

问他怎么知道有病?废话,这人没灾没病的他是怎么穿过来的。总不能是这人做了个法主动献祭就为让他活过来。

本来他准备就这么躺着的,可在他身上的视线太过强烈,别说他这么薄的脸皮受不住,他善良体贴的性子也不可能让客人一直等待,那样太不礼貌。

只见他的睫毛抖了抖,眼皮慢慢地翻开。没办法,光线有点强烈,对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眼来说刺激太强。

在他的床边有把椅子,椅子上斜坐着一个人,腿挺长,都搭到他的床上了。长得还行,一般人,不过从眼角到额角裂了条疤。

他看着那男人,男人看着他。

那男人,也就是萧扬,挑了挑眉毛,说道:“行啊,萧落。睡了一觉胆儿肥了啊。”

哦,原来我叫萧落,那就叫萧落吧,跟他以前的名字一样的读音啊。他胆哪儿肥了,敌不动我不动,这叫策略。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一点记忆也没有。

但看着男人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他有点害怕,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他不高兴,看来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咳,我傻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踩在床上的腿踹到了萧落的肚子上,萧落一声闷哼。

好疼啊。萧落眨了眨眼,他的小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