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辛愿摇头,“他本人来了。”
她转过身,看向厉南城:“你的证件拿过来吧,很快就办好了,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厉南城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处于暴怒的边缘。
在看到刚才那一对小情侣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怔忪,想不起来他当时跟辛愿是怎么结的婚,印象中好像并没有这一个画面。
直到工作人员说起,他才恍然想起,他是真的没来过,他当时陪着安琪去了北海道看樱花,只是让律师来帮他办了证件。
等他从北海道回来,看到了律师递给他的结婚证书时,他也是烦躁的把它扔进了一边的杂物堆里。新婚燕尔,他却从来都没有跟辛愿度过,也是在那一天,安琪惨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已经很少想起安琪了。是时间太长了吗?还是代表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安琪?安琪留给他的印象越来越模糊,逐渐充斥着他记忆的,是辛愿。
跪在安琪的灵位前,苦苦求着他想要留住孩子的辛愿,
为了一百块钱的提成,强忍着不适喝下一瓶又一瓶酒水的辛愿,
面对他的指控,一遍又一遍辩白着,自己跟管家的死无关的辛愿,
还有终于妥协,被警察带走的辛愿。
她入狱的五年,厉南城好像从来没有想起过她,但是却在知道了安琪和管家的死的真相时,久违的心脏却开始疯狂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