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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腰,忍不住小小地“唔”一声,韩知竹立刻醒来了。

暖暖的手揉着程雁书后腰,微凉的指环贴上肌肤,紧张的絮语落于唇边:“腰酸之外,还有何处不适?”

“没有。”程雁书动了动身体,“没着凉。不过大师兄,以后我们还是在屋里吧。那树桃花几乎都被晃得要落完了,可怜。”

轻易撩拨起韩知竹的人,全天下必定只有程雁书一个。

那给他揉着后腰的手指轻轻一捏,便也成了轻易催动程雁书喘息的利器。含住他的耳珠,韩知竹的声音也满是潮意:“怪谁?”

“怪我。怪我太讨我大师兄欢喜了。”长腿严丝合缝地缠绕住韩知竹,程雁书有恃无恐地笑,“对不起。下次,还敢。”

后山僻静的这处院落,今日没有俗务,只有怎么也爱不够的彼此,和沉溺春光。

屋外,春寒料峭也已悉数被时光尽收,暖阳融融,春意浓浓,四镜山的一天又已开启。

师尊御剑翩然远去,向江海云游。魏清游喝了口每日晨起必喝的清茶,在心里计划一日的诸多事务。

小师弟们嬉闹着去往饭堂,少年人清澈的笑语溶在暖春风里,畅快清明。

不过是一个季节转换,却也是诸多的人世流转,风云翻涌。

巨浪惊涛中,有人消失,有人到来。

有人穷尽温柔,却黯然失心。

有人坦荡快意,却疏忽了从未止息的、静水流深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