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议实在是让程雁书眼睛一亮:“三师兄,掌门,你可真是能一句话点出事物的本质啊!”
魏清游毫不客套地收下了四师弟那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夸赞。
当晚程雁书便拉着韩知竹,开始了他的“特训”。
合卺酒是韩知竹选的,用桃花酿制,入口醇绵,有甜度但不腻人,不管口感还是意境,都契合道侣仪式的百年好合之意。
但再好喝的酒,也是酒。有过菊花甜羹的前车之鉴,程雁书的对自我的认知非常清醒,他端着那盅桃花酒,凝视了良久,还是犹豫着放下了。
“循序渐进,我们还是定个计划吧。”
他对坐在身边,一直笑着看着他对着那杯酒犹豫的韩知竹道:“你看戏看得倒是挺得意。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不准置身事外。”
韩知竹便立刻从善如流地认真回应:“不置身事外。怎么计划?”
“虽然合卺酒都是一饮而尽的,但是这一盅酒,如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分解,你觉得大概要喝多少口?”程雁书的视线不离酒盅,“十口?十二口?我推算一下每天要练习的分量是多少。”
韩知竹没有给出估计,倒是修长手指一动,端起了那杯酒,小口喝起来。
大师兄就是严谨,实事求是,毫无瑕疵。程雁书满意地看着韩知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心里计着数。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心思便偏移了主旨,重点倒是不在于酒能分解出几口了。
他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韩知竹抿酒,入口,过喉的动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