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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最稳妥地说, 他确实犯了难。

在程雁书又再踌躇恍惚间, 韩知竹已经干脆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衫和中衣, 又熟练地解了程雁书的外衫和中衣。

他把程雁书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薄被后自己又再俯身躺下。把四师弟圈在怀里, 他才沉稳道:“你说,我听着。”

“大师兄……我……”

程雁书反复鼓足的勇气, 在对上韩知竹温柔的眼波时便瞬间碎掉。

如果一直不说, 是不是就可以自私的再占据这个人,哪怕多一瞬?

看着程雁书紧张又焦躁的模样,韩知竹心里不忍起来。他在程雁书鬓边吻了吻,道:“不想说,就不用说。”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 他下意识又咬了唇,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太过于纠结其实很没有意义,道理他都知道,但真正要说出口的话却重逾千斤又散乱无序,冲不破恐惧。

“雁书。”韩知竹强硬明确地用手分开他咬住唇的齿列,“我曾经苦于心魔,你知道的。”

“若不是你。若没有你。”韩知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我也不是今日的我。你想说的,是不是和我想说的,相似?”

程雁书恍然一震:大师兄,其实竟然能够理解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