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噩梦了。”韩知竹见他醒来,终于放松了些,揽进的手臂也减了力道。
大师兄的噩梦?程雁书问:“是又坠入心魔梦境了吗?”
“是,却又不像是。”韩知竹说,“梦见你消失了,我怎么也找不见。”
程雁书一怔,身体一僵。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如果我真的走了呢?”
“不准。”韩知竹的话语斩钉截铁,有他从未有过的、带着不讲道理的霸道。
“好,我不走。”用脸颊贴住韩知竹的脸,程雁书用自己的体温安抚他。
韩知竹忽然又沉默了,环住程雁书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问:“雁书,你是不是其实确实有过走的心思?”
“有啊。”尽量轻松地动动肩膀,程雁书轻笑道,“不是被你拦住,还毁了我的和合之法秘籍么?”
“那一次,我是真的想走了。去哪都好,总之不为难自己,也不勉强你了。”他动了动身子,在韩知竹怀里窝得更舒服些,又笑了,“还好没走成,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
韩知竹也淡淡地笑了,又还是把他拥得更紧了些:“如果你要走,不管去哪里,都带上我。”
“你?”程雁书是真的怔住了,“如果……如果是一个你完全陌生、所有名誉地位都不复存、甚至你一身修为、你的金丹都失去的地方呢?你也跟我去?”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韩知竹毫不迟疑,“我是你道侣,我要共你生生世世与共,六合八荒相携。”
“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不离不弃。”程雁书仰起头,指一指自己唇角,“你给我盖个私章,结个契约。”
吻到明明白白的又开始情动,韩知竹恋恋不舍地退开了唇。程雁书倒是不解了:“大师兄,你不……想么……”
“想。”韩知竹抚着程雁书被自己吻得微肿的唇珠,“但近来每日你都几乎是醉态,身体损耗有些过多,不可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