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坐在身边,一直笑着看着他对着那杯酒犹豫的韩知竹道:“你看戏看得倒是挺得意。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不准置身事外。”
韩知竹便立刻从善如流地认真回应:“不置身事外。怎么计划?”
“虽然合卺酒都是一饮而尽的,但是这一盅酒,如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分解,你觉得大概要喝多少口?”程雁书的视线不离酒盅,“十口?十二口?我推算一下每天要练习的分量是多少。”
韩知竹没有给出估计,倒是修长手指一动,端起了那杯酒,小口喝起来。
大师兄就是严谨,实事求是,毫无瑕疵。程雁书满意地看着韩知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心里计着数。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心思便偏移了主旨,重点倒是不在于酒能分解出几口了。
他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韩知竹抿酒,入口,过喉的动态上了。
那喉结微微一滑的细微动态,却撩出了程雁书亦是用力吞了一口口水的动静。
韩知竹倒是浑然未觉自己发散的吸引力,只专注完成四师弟交代的“任务”,喝下最后一口,他放下酒盅:“十。”
程雁书强行拉回了已然是心猿意马的自己:“行,那便分十个阶段,最后十天不能算进训练期,以免有变数,往前倒推的话……最多四天就要加一口?”
他忐忑看向韩知竹:“我能不能行啊?”
“先试试?”韩知竹在自己放下的杯盏中倒入约一小口的酒,递给程雁书。
接过酒盅,程雁书又有些犹豫了。韩知竹安静又耐心的陪着他坐着,一直带着鼓励安抚看着他,不催促,也不着急。
犹豫了三五次,程雁书自己萎了。带了点自暴自弃地放下酒杯。
脑海里闪过曾经几次醉了的经历,好像就没有一点儿好事。
但迎向韩知竹关切的目光,他也不想旧事重提去引得大师兄又想起曾经两个人的纠结和拉扯。
叹口气,再一次端起酒盅,程雁书以破釜沉舟的决心抵上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