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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脉损伤,偶有忘事?”陆公子唇边又露一丝调笑,“是么?既然忘了,我便助你想起?”

语气间隐约露出的不善意味让程雁书眉心一皱。他退回韩知竹身后,斩钉截铁:“不必。”

“为何?”陆公子笑得更深了,“我觉很有意趣。”

韩知竹冷声道:“因为我不许。”

他继而正色:“陆公子,你来四镜山,我们以礼相迎,但我四师弟,与你绝无干系。”

陆公子看韩知竹,似乎还待开口,魏清游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这场胶着:“宋少掌门、薛少掌门、陆公子,白掌门和八大家其他掌门已到,席已设下,有请。”

他又对韩知竹恭谨道:“大师兄,师尊要你列席。”

韩知竹应了声“我即刻自去”后,魏清游便以礼貌引路姿态,理所当然地将宋谨严薛明光和那陆公子带离了饭堂。

饭堂里安静瞬间后,满堂的小师弟却又听到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悄悄抬头观察,才发现是大师兄把四师兄拉到了饭堂外的山石之后。

师兄们皆已不在饭堂内,师弟们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氛围。鉴云拍一拍鸿川手臂,得意道:“你看吧,大师兄和四师兄就是很合,现在就连训诫四师兄,大师兄也不当着我们了,定然是怕伤了四师兄的威严啊。”

鸿川充满赞同感和对四师兄能得到大师兄“很合”的认可的钦佩,认真点着头。

而“怕伤了四师兄威严”的大师兄,此刻正用一只手把四师兄的两只手腕锁住按在头顶的山石上,毫不迟疑地倾身而吻,那吻且更比平日浓烈凶狠。

直到程雁书几乎喘不过气,他才退开稍许,却还是唇抵着唇,摩挲低语:“我很生气。”

“我知道。”程雁书委屈又无奈,只得安抚地不断去亲吻韩知竹的唇角,又道,“我有错,但也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我……”

“我不是气你。”韩知竹又恋恋不舍地啄吻,“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