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韩知竹神色一凛间,那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急促的敲门声继而响起,鸿川贴着门口道:“大师兄!”
韩知竹立时起身,打开半扇门:“何事?”
“宋长老忽然晕过去了。”鸿川急道,“鉴云守着他。”
“我马上去。”韩知竹说着抬脚,却又停住了。
已经向前跑出两步的鸿川感觉到他的动作,一个急促停步再麻溜转身:“大师兄,怎么了?”
“你立刻去请宋少掌门,静一点,别声张。”韩知竹道。
待程雁书急急擦身穿衣,拎着外衫跑到门口时,鸿川已经去请宋谨严。他手忙脚乱套上外衫,看立在门边的韩知竹:“大师兄,你不去看宋长老?”
替程雁书理好外衫,韩知竹道:“我和你一起去。”
宋长老面如金纸,呼吸急促,眉头紧蹙,黑胡子都没了生气,躺在床上陷入昏迷,鉴云在旁紧张得不得了,一边给宋长老扇风,一边急急地问韩知竹:“大师兄,宋长老这是怎么了?要服什么药吗?渡灵力有用吗?”
宋长老房间里倒是有不少瓶瓶罐罐,但他们放眼看去,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程雁书问韩知竹:“大师兄,宋长老他可有亲传弟子?”
韩知竹摇头:“无。他的医术,底子是熏风庄的,他大概并不想收徒。”
鉴云又忙忙倒了杯水来,韩知竹扶起宋长老,杯盏递到唇边,水却喂不进去,顺着胡子滚落到前襟,被鉴云又轻轻擦去。
宋谨严疾步而来,门也没顾上敲。薛明光也跟在他身后,神色也是匆忙,手上还握着一个酒杯。
程雁书和鉴云忙忙让出床边位置,宋谨严看一眼宋长老,便断言:“是中毒。”
韩知竹和宋谨严交换一个目光:“何处所中?”
他们入了熏风庄,饮食皆是一起,若宋长老中了毒,何以他们几人却毫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