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遇见彼此,才能从根本去解决这矛盾和无奈。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得到毫无波折的情感。世间大部分的感情,常常是渴望里藏着忧,欲念里埋着怖,晦暗的灼热不一定能被感知,便已错过。
好在此刻,终于也能水乳交融,心意互通。
程雁书眨眨眼,强硬的拉过韩知竹的手,在他虎口处又狠狠一咬,齿痕嵌在皮肤上宛如慎重的警告:“以后不准了。”
韩知竹任由他咬下去,眉头也不皱:“好。”
渴望很久的东西,终于得到的时候,原来患得患失竟然略微会大过喜悦,甚至因此而生出一种不确定的不真实感。
被这患得患失裹着,程雁书一整晚都没有睡得踏实。
美梦噩梦交织着缠绕,一早醒来时,他在枕上发了很久的呆,才在魏清游敲响房门要来给他渡灵力时缓慢地坐起来。
“你黑眼圈太严重了,是不是体虚?”魏清游渡完灵力,认真道,“早膳后再去宋长老那儿请个脉吧。”
答应着,梳洗了后和魏清游一起去往饭堂,程雁书问起了王临风。
“二师兄和白小公子,现在何处?”
“押在南极泉源头处的极寒地牢中。”魏清游答,“白小公子心脉逐渐坏死,宋长老在想办法给他续命,唯有极寒之地方能延缓他心脉坏死的速度,但也……没有几日好活了。”
“那二师兄……”程雁书叹息,“一定会很伤心。”
“二师兄误入歧途,师尊、大师兄、我,和你,难道就不伤心?”魏清游凛然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自己选择了,就自己承担吧。”
“三师兄,”程雁书眨眨眼,“你这样,好像大师兄啊。”
停了停,他又自顾自地弯起了嘴角:“像以前的大师兄。”
说话间,饭堂已至。鸿川和鉴云也刚刚坐下,看到程雁书进来,立刻站起来对他拼命挥手,不出声地喊着“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