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书笑笑,抬手拈起那颗糖,却并不吃,只是随意地放在了桌上,然后快速拉起袖子,把手腕递向韩知竹:“大师兄,辛苦你例行公事渡个灵力。”
薛明光倒是一把把他手腕拉住,“一早你没醒时,魏师兄已经来给你渡过灵力了。”
“哦。辛苦三师兄了。”程雁书收回手,又把衣袖放了回去,“那就不耽误大师兄时间了。”
恭送的姿态,任何人都挑不出半点不对。
直到韩知竹和魏清游出了门,屋内安静了一小会儿,即刻响起了炸炸呼呼的声音:“快!给我水!这药草汁真是天哪的难喝到要爆炸!也不知道是用来毒死这鬼孑孓还是用来毒死我的!”
一阵水壶碰撞的声响后,薛明光惊道:“壶里没水了!”
“什么?!”虽然看不到样子,但从声音的拔高度也可以想见程雁书有多绝望,“你就不能省着点喝?”
薛明光愤而反击:“不都是你喝的吗?”
他又道:“这里有糖,你大师兄刚给你的糖!快吃啊!”
“不吃!”程雁书哑着嗓子,抗拒的意思异常明显,“这糖我没资格吃也不想再吃。你快给我找点能压住恶心的东西!”
魏清游陪着韩知竹在门外安静站立,听到此处,不由得低笑道:“这四师弟,真还是一派天真肆意。”
韩知竹点点头,却不知道为何依然静立在门外,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一阵窸窸窣窣后,不知道薛明光给程雁书找了什么,只听见程雁书一声长叹,道:“随便吧。”
薛明光丝毫不掩揶揄:“你看你那怂样……刚才在你大师兄面前怎么就不敢嚣张?”
“你不懂,嚣张得有底气,得有恃无恐。”程雁书好像终于缓过了气,“我凭什么在大师兄面前有恃无恐?凭我修为低,凭我不要面子,还是凭我被罚多?”
“就不能是凭你长得清隽好看,又乐天开朗吗?”
程雁书“哟”一声,又道:“薛少掌门你是认真的?我还有优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