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韩知竹的屋子,程雁书找到自己收拾的包袱,打开来,立刻找出了自己的中衣。
他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韩知竹却也踱步进了屋内,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程雁书边换衣,边状似闲聊道:“大师兄,你和那位林青云林公子,很谈得来?”
“谈得来?”韩知竹把杯盏抵在唇边,却没喝,“不算。不过可以多谈谈。”
可以多谈谈的意思是……“大师兄,你很欣赏他吗?”
“欣赏?”韩知竹放下杯盏,道,“他学识广博,对魔魅之窟涉猎甚多。”
“那……”程雁书系好中衣,拿起外衫,“欣赏到何种程度?”
“何种程度?”韩知竹侧头,看屏风透出来的程雁书的侧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程雁书穿上外衫,缓缓地系着腰带,斟酌着用词:“大师兄,你有想过和人相伴吗?”
“相伴?”韩知竹收回了胶着在程雁书侧影的目光,又端起了杯盏,“没有。”
程雁书已经换好了衣服,却站在原地,没有走出屏风。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住狂乱的心跳,又问:“你没有想过,与你朝朝暮暮,日日夜夜的道侣,会是什么样子吗?”
“道侣?”韩知竹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落寞,“没有。”
“是没有想过是什么样子的,还是没有想过具体的人?比如,林青云这样的?”
“他?”韩知竹摇头,“怎么可能。”
“那……白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