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宋长老道,“眩晕本是自身无法适应风波内的韵律,无药。不过,可以让他睡过去,或者晕过去。”
王临风正过来向宋长老回报过已经顺着第一个白色水线形成的卦象行船。
他看了看脸色越发煞白可怜兮兮的程雁书,笑道:“施针让四师弟睡过去当然也可,但又何必在此种情况下劳烦宋长老?用安神宁息的药又起效太慢。四师弟,我把你打晕过去如何?”
程雁书脸更白了,害怕得明明白白。
“不痛的。”王临风解释说,“用巧劲击打相应穴位,你不运灵力反抗,便可一击即晕。”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打算动手,程雁书越发紧张了,放开了抱着的船舷,脸色惨白地向五步远外的韩知竹伸出手:“大师兄,我没事,我就是犯恶心,你别让三师兄打晕我。”
人在脆弱时候大概都会特别矫情,本能的去寻找最能保护自己的倚靠,贴近最能抚慰自己痛苦的人,获得用以支撑自己坚持的安全感。
韩知竹向着程雁书踏前一步,却还是忽地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王临风却也踏前一步。程雁书立刻收回手,蜷着身子就往魏清游怀里缩,不肯接受被打晕的选择。
“不妨事的。”魏清游揽住他,尽量让他稳住身体不至于颠簸泰盛,又安慰道,“你先睡着,到了熏风庄,用银针一灸你就能醒了。”
程雁书晕得整个人恍惚迷离,嗓子干呕得沙哑,但听到“针灸”,本能地又一抖,哑着嗓子连声说“不要”。
韩知竹向王临风正色道:“别吓他了。”
又问宋长老:“宋长老,有没有安睡效用的药可以给他服下?”
“有。”宋长老从袖袋里拿出小巧的玉瓶,递向韩知竹,“温热水中和,不过能不能睡着,还看他的难受程度而定。”
程雁书立刻连连点头:“我没事,我能睡着。”
韩知竹接过玉瓶:“我去中和药粉,你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