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书用尽力气弯腰,紧紧抓住了归朴。
白衣蹁跹而至,韩知竹弯下腰,看向程雁书被拉扯撕裂得触目惊心的手臂。
“大师兄……”程雁书虚弱地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去触韩知竹的脸,“你受伤了吗?”
“未曾。”韩知竹干脆地横抱起程雁书,“回客栈,为你疗伤。”
“好。”把痛到昏沉的头隔在韩知竹的肩膀上,程雁书又淡淡笑了。
他说:“大师兄,你抱着我的时候轻一点,别弄碎了我的桂花糖藕糕。”
桂花糖藕糕?韩知竹垂眸看蜷在自己怀里,似乎已经在说胡话的程雁书。
程雁书却执着地看他,笑得虚弱但又柔软,喃喃道:“是我特意给你带的桂花糖藕糕。我护得好好的,你会尝尝吗?”
心里像是被什么猛烈地击穿了,韩知竹轻轻说:“会。”
“那就好。”程雁书几不可查地点点头,终究是昏了过去。
薛明光和宋谨严被韩知竹差人找回客栈时,程雁书仍然尚未醒来。
看到程雁书手臂的惨状,薛明光立刻把宋谨严推到床前,连连催促:“你们熏风庄施医用药是当世之绝,你深得真传,快点,给他治好。”
说着,他又出谋划策:“我记得你有那种敷上去伤痕就消失的药粉?合用吗?”
“你且等我看看情形。”宋谨严答了薛明光,又转向韩知竹,道了声“得罪”小心抬起程雁书的手臂,仔细去看撕裂开的皮肤下绽开血肉的伤口。
饶是他再小心翼翼,也牵动了伤口,昏睡未醒的程雁书不由得紧蹙眉头,面色显出痛苦神情。
韩知竹踏前一步,又给他渡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