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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弯过膝弯,一手揽住肩膀,韩知竹把横躺在床榻正中的程雁书抱了起来,轻轻把程雁书重新在床榻中间安置好后,给他盖上了薄被。

不知怎地,韩知竹又叹了口气。

程雁书却忽然又一个挺腰坐了起来,直接扑在了韩知竹肩膀上。

距离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

发酵过的酒气扑到脸上,融入呼吸,第一次和人如此亲近的韩知竹却竟然不觉得厌烦,反而有些……心动。

程雁书仰起头,眯着眼看韩知竹:“大师兄,你不要讨厌我,试试,试试喜欢我,我……甜的。”

第33章

甜的。

韩知竹忽然想起重要的正经事来——他今天一直等着程雁书回来,也是因为七日之期已至,程雁书需要吃第二次药草汁液了。

他从袖袋里拿出一颗牛乳糖,递到程雁书眼前,问:“甜的。想不想吃?”

“想!”程雁书抬手便去夺那颗牛乳糖。

韩知竹手腕一转,便轻易地避开了程雁书的抢夺,他低下头,压住程雁书为了抢糖而乱动乱颤的头顶,轻声哄道:“你把药草喝了,就给你糖。”

“药草?”程雁书停止挣扎,把头埋在韩知竹肩窝里,小声说,“那个杀孑孓的药草汁液?我不要。我已经喝过一次了!不喝了!”

酒醉的人总是特别不讲道理,韩知竹却不得不试图和他讲道理:“不喝,会被采心尖血。”

“心尖血,我知道,采的时候,就像交欢到最极致的感觉。虽然我没有交欢过……但这种死法不是最不痛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