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敏智不禁笑道:“殿下与许幼安之事当初也是将臣吓了一跳。”
赵弘殷眉峰一挑,“沈大人当真神通广大,这等事也能知晓。”
说来沈敏智也并不是真的手握证据,而是从两人平日相处的眼神中看出。他自己……不提 也罢,自然对这事是十分敏感的。但因此引起了殿下的怀疑便得不偿失了。
他忙描补道:“臣的能量还未那般大,只是殿下与许少爷相处未免也旁若无人了些。”
赵弘殷如何没听出他话中提醒之意,只是他毫不在乎。
“孤的命是幼安救回的,孤自然不愿为这些事冷落他。”
这话在沈敏智面前说其实是十分不明智的,因为没有哪一个臣子希望自己的君主是色令智 昏之人。但赵弘殷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幼安对他来说是不一般的。即使这江山没了,他也不能 没有幼安。
像赵弘殷能听懂沈敏智言中之意,沈敏智又如何听不出他话的中的警告。
沈敏智微微一笑,“殿下多虑了,许少爷将会是您的一大助力,且又是您珍爱之人,臣定 不会做什么对他不利之事。但臣也希望殿下清楚,只有登上帝位您才能与许少爷双宿双栖白头 偕老。”
赵弘殷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他微微颔首,“孤早已心如明镜,你所说之事在孤还未发觉 自己爱上幼安时就已知晓。”
“殿下能如此,臣心甚慰。”
赵弘殷心中微暖,他的幼安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总归是选了条最难的路。
天还未大亮,赵弘殷就回了东宫。一夜未睡,他也未觉得疲倦。与沈敏智谈了一夜,他不 禁心下微动。趁着兴致他转身去到书房,提笔画了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