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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他人的话,桃酥知道了有一个人死在了战场上。而这个人 似乎是太子爷和许少爷,是端木先生和拓拔夫子的好友。

桃酥不仅红了眼眶,即使他不认得那人,但瞧着许少爷这模样 他也觉得伤心。

许幼安从战场上下来,身上铁甲为脱,脸上尽是哭花的血迹。

铁锈般的腥气让桃酥更加难受。他不敢上手去脱许少爷的衣服 ,但也去打来一盆热水,轻轻的为许幼安将脸上的血渍擦去。

许幼安实在太累了,任由桃酥这般动作也没醒过来。

直到盆中的水染上一层红色,桃酥才收回了手,他低声道:“ 做个好梦吧。”

端木容谦从赵弘殷的院落中出来却没有直接回军营中,而是转 身上了城墙。

刚上城楼,端木容谦就闻到了酒气。他知道拓拔爱酒,但从不酗酒。这是他 初次见到拓跋玄嚣喝得几乎没个人样。

拓跋玄嚣抱着酒坛,也不哭也不笑,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端木容谦走到他身边,伸手想要从他手中将酒拿过。

拓跋玄嚣转目看向他。

“我喝一口。”

拓跋玄嚣按着酒坛的手纹丝不动,用沾了酒的手在地上写到,“你不 能喝。”

端木容谦垂下眼睛,肯定道:“你没醉。”喝成这样还记得他 不能喝酒,拓拔没有醉。

“容谦,我醉不了。”面无表情的写下,端木容谦却觉得他似 叹息了一声。

拓跋玄嚣仰起头又灌了一 口酒。

“我去看过秦叔,那是致命伤,我也无能为力。”即使他们当初赶到,端木容谦也没把握 能把秦演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