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殷在马车里呆了一日,此时也想下来走动走动。下了马车就见许幼安蹲在路旁。
“幼安? ”赵弘殷疾步走过去,在许幼安面前蹲下,“你怎么了?”
许幼安的嘴唇有些发白,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此时更是比之前上药时还要难看几分。 赵弘殷沉着脸将许幼安打横抱起,旁边扎营的小兵看着他这个举动不由吓得一愣。
“去叫端木先生过来。”
赵弘殷吩咐的小兵是官驰特意指给他的,只听从赵弘殷的命令。得令之后,小兵忙跑去了 端木容谦的马车旁叫道:“端木先生,您快下来,太子爷让您过去。”
端木容谦正在为拓跋玄嚣的事头疼,听到小兵的叫喊,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拓跋玄嚣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先过去。
端木容谦抿了抿嘴角,凑过去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才转身下了马车。
拓跋玄嚣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中,顿时觉得要是往后端木都能这么惯着他,就是一辈子 说不出话也没什么遗憾的。
端木容谦跟着小兵去了赵弘殷的马车,刚上去就见着赵弘殷满面焦急。就他所知,这位太 子爷无论遇见什么事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能让他这样失态的就只有一人。
果不其然,在赵弘殷让开后,端木容谦看见了蜷缩在榻上的许幼安。
“端木先生,幼安说他小腹痛……是不是孤昨日伤到他了?”
端木容谦淡淡道:“先把脉。”
赵弘殷将许幼安的手腕抬起,见他痛得难受,动都不忍让他动一下。
端木容谦这一生看遍天下医书,遇过许多病症,自认为是见多识广之人。可今日他却被许 幼安这脉象给惊住了,连当年赵弘殷所中的薄幸都未能让他如此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