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皇后露出些许落寞的笑容,“本宫也是为着殷儿的事太过心焦才怒急之下对弘乾下了 手,想来是让太子在本宫与侧妃之间为难了。”
太子忙劝慰她说:“孤怎会为难?只是侧妃外家势力渐盛,弘乾若是出了事孤不好与之交 代。”
慈仁皇后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为君者如何要与臣子交代?!至于外戚渐大始作俑者不也
是太子自己?当年想扶持侧妃外家与官家抗衡,如今落得如词田地怪得了谁?
慈仁皇后淡淡瞥他一眼,“听太子这话的意思,此事若真是弘乾所为也就此作罢?”
“不说此事是否与弘乾有关,母后手中那证据也太过薄弱,且如今死无对证您如何说服得 了万家? ”太子叹气,“如今这天下孤尚未坐稳,这万家是尚不能动的……想来母后应当明白 才是。”
慈仁皇后颔首:“本宫当然明白。”
赵弘殷笑道:“我当然明白。”
元宵却不甚明白。
“既是如此您为何还要废这么大劲儿威逼赵弘乾身边的宫女将那毒草放进他屋中?” 赵弘殷起身走到窗边,听着沁芳溪潺潺的流水声心情尚好,“这毒是赵弘乾所下没错,若 是任之,我岂不是太亏了些?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我奈何不了他。那人证虽无处可寻,可那物 证仿造一个就能让赵弘乾当着众人的面挨那二十板子又何乐而不为?”
“这次事虽被太子压下,可三人成虎,众人又如何不会怀疑他? ”赵弘殷轻笑一声,眼中 闪过狠厉,“我要赵弘乾这一生都背负着毒害兄长的罪名!”
元宵拍手乐道:“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