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茶杯一放,斥道:“有什么可叹的?! ”
扣儿一想到要与元宵分别就浑身不得劲儿,他哀声连天的回道:“少爷我们住得好好的怎 说回去就回去,那劳什子军营有什么好去的?”
许幼安瞪向他。
“好好好,我这就收拾。”扣儿又叹气一声,无精打采的继续收拾起来。
锈红色的箱子一台一台的往外搬,许幼安默了一下,大约有近二十箱的东西。他不禁有些 怅然,不过一年半的时日,他竟陆陆续续带来了这么多东西……不知不觉他已把赵弘殷所在的 地方当做归处吗?
“少爷,我们该走了。”扣儿撑着伞来到许幼安身边低声道。
此时的天又黑又沉,许幼安站在屋檐下,出神看着雨淅淅沥沥的下。雨水顺着飞檐汇成一 股水流往下,沾在泥里,在许幼安白色的衣袍上留下点点黑斑。
“少爷?”
许幼安微微一笑,“走吧。”
主仆二人挤在同一把油纸伞下,伞沿落下的雨将扣儿半边肩湿透。
“怎不多备把伞?”
扣儿笑得有些落寞,“这时候我想跟少爷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