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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玄嚣倒是给他鼓掌,“大器晚成!秦叔,拓跋在这里先祝贺你。”

少年瞧着这叫秦叔的人瞧了半晌,心里不安至极。上次一见他便难以忘怀,本想着这辈子 是难以再见的,却没想到再见竟是这么个情景。至于,赎他之事,恐不过情场之言罢,不能当 真。

秦演又想了想,却让人送他回去。

“今夜你便被我包下了,回去休息吧。”

少年也不愿在此逗留,很快坐小船离去。

拓跋玄嚣笑问道:“将人叫来又送走,你卖的是什么关子?”

秦演神色却正经无比的说:“将他接回府中难免会受气,还不如呆在他那处自在。”

赵弘殷心道这人果真是个痴的,但也清楚他的苦衷,世家公子又如何能在府中养少年?“ 可你将他放在烟花柳巷岂不危险?”

“最危险便也最安全。”秦演仔细道,“等我光宗耀祖之时,再去接他,想来旁人也没法 再训我。”这旁人指的是秦演的祖母,他要是现在带个少年回去,非把祖母气死不可。

拓跋玄嚣大笑,“认识这么日子,才知秦叔是个多情之人呐!”

秦演叹气,“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眼便认定了他,恐是前世欠了他的。”

许幼安一愣,须臾又笑道:“恐真是这样?”

几人下船之后,梦天湖就落到了眼前。这处前世许幼安来了多次,但跟赵弘殷来却是第一 次。他对周遭的景色不在意,可初来的拓跋玄嚣和秦演则觉得新奇。

赵弘殷看过两人神色,微微一笑,看来这爱屋及乌做得极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