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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儿的毒解得如何? ”慈仁皇后话一转,神情也变得柔和。

嬷嬷也笑道:“皇长孙的身子日见着好了起来,不久就要进行第二次解毒。”

慈仁皇后眉目舒展,欣慰的笑着,“如此便好。”

东宫在太子养伤的时候,也难得迎来了几日的清闲,可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很久,太子在 能坐起来后,便让翰林院的大臣将春试考卷带到东宫,就在太子的院落中批阅,甚至夜里也都 留宿东宫。

在翰林院兢兢业业的批阅下,试卷很快就阅完,整理之后便可放榜。

放榜这日,赵弘殷与许幼安早早到了状元楼看热闹,随便想巧遇一番拓跋玄嚣和秦演。

许幼安也曾私下告诉了赵弘殷他往拓跋玄嚣身上投了一千金。赵弘殷听罢也只噙着笑,随 他闹。在他看来,不过一千金,若是胜了他跟着高兴。若是败了,他将银子补上便可。输了哭 鼻子,这玩闹可就不美了。

在他心目中,许幼安还是个幼童,一千金应当是他自小存下的所有零花。

若是以往这一千金对于许幼安来说不可谓不多,只是前些日子,杨正信那边回了利,这厢 比较起来那一千金也不算多。

对于读书人来说,这辈子一等一的大事便是参与科举考试,多少寒门书生不分昼夜寒暑, 勤奋苦读,为的也是这考试。眼看今日将要放榜,状元楼里气氛更是一分一秒的紧张起来。

许幼安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他们作为旁人坐在状元楼其中,因着气氛焦灼,他与赵弘殷都 不好开口畅谈,只能与对方默默相视。赵弘殷倒显得很自然,噙着笑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而许 幼安心中本就对赵弘殷有别样的心思,这下静默着对视,总是让他心里发烫的。

平日里有扣儿与元宵在身侧,倒不觉得什么。现下却只有他们二人……许幼安只能垂下头 默默喝茶,再不敢与赵弘殷对视。心里也叨念着秦演和拓跋玄嚣怎的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