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姨娘日日侍奉于许秦跟前,如何看不出他心中藏了事儿。她问了不下十次,终于是问得 许秦心绞作一团,怒答道:“春试的试题泄露与我有关!”
戚氏一闺中妇人,哪里懂得这些,但见许秦神色也知这事恐是难以善了,少不得要花出许 多银两。
“老爷这是需得多少银子,前些时候你放在我这儿的银子还有余下的……”
“无知妇人! ”许秦冷脸怒斥,“若不是为了那些银子我如今何苦担惊受怕?! ! ”
戚氏见自己主动将银子让出来,非但没受到怜惜,反而遭到一顿怒骂,霎时委屈得哭了起 来。
她边哭边道:“老爷不说,我怎懂得?若不是国公断了您的月钱,我们又何苦为了那千两 银子奔波?”
许秦这一听,还真觉有理。若不是父亲他断了自己的月钱,他又何须去做那劳什子司务? 俸禄少不说,还得累死累活的干。若不是碰巧遇上了春试,好几年他都得不了千两银子。更何 况那试题是礼部左侍郎给他的……即使查到了,大理寺也会用毫无背景的礼部左侍郎顶包,看 在父亲的面上也不会将他上报上去才是。
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许秦才觉得好过了许多。
“那些银子还剩下多少?”
戚氏见许秦当真问起银两的事,竟有些左顾言它,闪烁其词。
许秦冷下脸来,“到底还剩下多少?! ”
戚氏低声说:“五百两。”
“不过半月,你竟用去了半数?! ”许秦怒不可遏,一脚朝戚氏踹去,“用到哪去了,你 今日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看我不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