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停下,半晌才转过身来,对扣儿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来。
扣儿插着手狐疑的看着那堆东西,“抱着什么,跑这么快。”末了,还嘀咕了句“脸这么 红,别是干亏心事儿了”。
“我不小心把水洒在了皇长孙床上,这就拿去洗。”元宵觉得自己脸烫得冒烟,羞赧的同 时眼神也飘忽不定的。
扣儿一看就知他在撒谎,心里不乐意,语气也就不好,“洗被褥哪需得你亲自去?” 元宵这厢正答不出来,那边就听见许幼安训扣儿,“问这么多做甚?! ”
扣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头收了进去,元宵逮着这空,连忙跑了。
许幼安这时正在穿衣,扣儿走过去替他将暗扣系上,边道:“您是没见到元宵那心虚的模 样,他准有事儿瞒着我。”
“就是他要瞒着也是皇长孙下的令,你偏要去招惹他,不是让他为难吗……元宵抱着什么
?,,
扣儿大大咧咧的笑起来,“我就知道少爷也好奇,他抱着被褥,您说莫不是夜里皇长孙招 了侍女去宠幸?”说到后面扣儿声音也低了,连神情也便得神秘。
许幼安原本的淡笑僵在了脸上,他怎就忘了赵弘殷已经到了这年龄。一想到昨夜赵弘殷和 婢女在他旁边的屋里共赴云雨,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赵弘殷坐在软榻上喝茶压惊,却不想没等回元宵,迎来了许幼安。他被水呛了一下,咳个 不停。
许幼安带走过去扶了扶赵弘殷的背,笑问道:“我身后有鬼不曾,怎把你吓成这样?” 赵弘殷笑得心虚,“你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岂会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