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容谦岂是会理会酒鬼之人,他当即便要绕开此人,不想那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蹙了眉头,“放手。”
“啧啧。”拓跋玄嚣将他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端木容谦未料到他如此胆大,被拉得一个 踉跄,当即就满鼻的酒气。在他愣神的时候,上方又传来了一阵放肆的笑声,“颦颦美人一蹙 眉可是挠在我的心尖儿上,又巧在风花雪月之时,不如与我共赴巫山,享那云雨如何?”
端木容谦怎听得他的放浪之语,羞怒相激之下抽出三根银针扎入拓跋玄嚣手腕中,拓跋玄 嚣的手仿佛被拔光了力气,再也握他不住。
拓跋玄嚣扶着手腕,看着泛着寒光的银针,酒也醒了大半。他正了正神色,“这位公子, 出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再怎么我们也是故人相遇,何须如此?”
端木容谦冷声,“无稽之谈,我可从未见过你。”
拓跋玄嚣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活像端木容谦是那薄幸郎,他哀怨一瞥,说:“在下 当日可还赞了你容貌比牡丹更胜一筹,你怎就把在下给忘了?”
端木容谦眼神一厉,“是你? ”再一细看果真与当日那个口出浪言是同一人。
拓跋玄嚣眉开眼笑,并往前迈了一步,“想起来了?”
端木容谦淡淡看了他一眼,抓过他的手腕,顷刻间拔出三根银针收好,“今日之事就此作 罢,日后再出口不逊当心我废了你。”
拓跋玄嚣被那冷眼一瞥,顿时觉得一股激流从脚底冲上了头顶,脸竟有些薄红。他痴痴的 见着端木容谦离开,又猛地醒来,他大喊道:“在下名为拓跋玄嚣!”
端木容谦脚下一顿,回过头来,“鲜卑族人?”
拓跋玄嚣见他停下,不禁笑道:“不,在下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