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儿便去父亲那儿了。”
“去吧。”
从许国公屋中出来,许幼安便低声问了候在房檐下数石子的小丫头,祖父吃了何药,药可 有作用等等。
小丫头神情间有些慌张,但也答了出来。
正说着,许国公房里的大丫鬟就走了过来。
“钱嬷嬷。”幼安和小丫头一同叫人。
钱嬷嬷先道:“可是这小丫头行事不周?”
小丫头脸色顿时煞白。
许幼安笑了下,“非是,我不过问问祖父的身体。”
钱嬷嬷笑道:“这小丫头哪里知道得清楚,大少爷问奴婢便是。”
“祖父无事便好。”许幼安又道:“祖父让我去瞧瞧父亲,这就不叨扰嬷嬷了。”
“大少爷慢走。”
出了许国公的院子,许幼安眉不禁蹙眉。扣儿等到他,却见他脸色不好,紧张的问道:“ 国公病得很重?”
许幼安摇头,“非是,只是这样才怪。”他进入祖父房中,没闻到丝毫药味也就罢了,却 有丝丝甜香,若是没闻错,那是黄金酥的味道。小丫头的慌张神色和钱嬷嬷的紧张,更加肯定 了许幼安心中猜测:祖父这是在装病。
祖父会装病无非是两种缘由,一是为家中,二是为朝中。
国公府丢了颜面,祖父想避过流言蜚语装病在家也能想通,可这却不是祖父时常的做法。 难道是为了朝中?
许幼安年龄尚幼,再怎么也无法将手伸到朝廷,很多消息都无法得知,这次他已是猜不到 祖父所想。
回到自己院子换了衣裳,许幼安便侧头问扣儿,“近日朝中可有大事?”
扣儿边替他更衣,边笑道:“要说大事,不就是立了太子吗?少爷可刚从东宫回来,怎就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