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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而他虽不愿继其残虐,但也求从心所欲。否则 ,这人世走这一遭,又是何为?

“皇长孙……”天色已晚,凉风渐起,元宵忧其身子怯弱,出声打断道,“起风了,该速

回。”

赵弘殷侧过头来,淡笑道:“元宵,明日随我去国公府接幼安回来吧……多日不见,心中

挂念。”

元宵也露出笑容,“那奴婢回去便安排车马。”

赵弘殷又想起母亲叮嘱的话,对元宵说:“一切从简,切莫声张。”

元宵连连应下。

且说许幼安三日前听闻许国公病倒在家中时,险些没将神魂给吓散了。在别过赵弘殷,带 着扣儿上了马车后,他才听到许总管细细为他道来。

“此是家丑,才没立即为大少爷道来,还请大少爷不要怪罪。”

许幼安拱手道:“还请总管为幼安费言一番。”

许总管低声道:“国公这病来得不寻常……是被气病的。”

许幼安略作一想,便问道:“可是父亲所为?”国公府有胆量将祖父气病的,非许秦不二 人选。

许总管点头道:“正是。昨日老爷与其好友一同去了烟柳巷,国公虽是不喜,倒也不至于 气病了。只是老爷一行吃酒问花,有些意乱情迷。酒酣正兴,却路过了一姑娘。那处的姑娘哪 有良家子?老爷却一眼就瞧上了她,非要人……”许总管闭了闭嘴,想着大少爷年幼便略过了 污秽之事,“后来了一公子,原是那姑娘的恩客。便与老爷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