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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弘殷:“……”

大夫很快被请来,给赵弘殷把完脉后,道:“世子有些发热,是不是晚上受凉了?”

赵弘殷苦笑道:“您瞧我这屋里烧的银碳都快是别人屋里的一倍,哪里就冻着了?”

大夫知道这是他底子太差的缘故,也不好明说,只是道:“平日还是得再仔细些。”说完就去了外间儿写药方。

赵弘殷扭头对着许幼安,眼里看不出情绪:“你看我这药才歇了几日,又要开始喝了。”

许幼安垂目道:“会好的。”

许幼安守着赵弘殷将药喝下,药效起了作用后,赵弘殷便沉沉睡了过去。

许幼安紧绷着身体站在一旁盯着他,眼里复杂的情绪汹涌着,几乎要奔腾而出。

元宵见他神色可怖,以为他在自责,便小声安慰道:“许少爷不必自责,世子他身子弱,时常生病……已是常态了。”

就是如此,许幼安才会这般难受。

许幼安深吸了口气,才露出淡淡笑容来,“既然世子病了,明日夫子还会过来吗?”

元宵想了想道:“这病来得突然,但大夫说只要喝了药好好休息一晚就能康复,明日夫子应当还是会来的。当然,若是明日世子身体还不爽利,那夫子就劳烦许少爷自己去见了。”

许幼安点头道:“那我这便回屋了。”

元宵将许幼安送到屋外,抬头便见到正拿着狐裘披肩守在外面的扣儿。

见到许幼安出来,扣儿立马拿着狐裘给许幼安披上,“少爷出门也不管天冷不冷,若是病了岂是好受的?”

许幼安笑了笑,“这才几步路,哪这么容易就病了?”

扣儿为他穿好披肩,就退到一旁,这时见到元宵,还朝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元宵心中正羡慕着,突然见到扣儿这么对他笑,脸顿时就红了。

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扣儿说:“院子里没有多余的屋子让你落脚,世子的意思是让你同我住……若是不嫌弃,等得了闲就把东西搬过去吧。”说完便跑了,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