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秦木然不往读书方面想,实在是她那个二舅妈极其重男轻女,要是冯言考上了,她想着为自家增光还会送一送,可冯言没考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冯婉婷泄了气,有些恹恹:“听说是来县城里打工。”
“我就奇了怪了,冯言年纪那么小,出来能做什么?”
秦木然狠狠的皱起了眉,电闪雷鸣间已然有了猜测:“会不会是二舅盘下的那个店面……”
冯婉婷秒懂,却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妈还特地问过了,我奶说没有,还说好着呢。”
“反正二舅在电话里是吹的天花乱颤,还说赚了钱过年请大家吃饭。”
“他那得意的模样,我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不就是想酸下我爸吗,谁让我爸没给他资助,也没跟他干。”冯婉婷微耸着肩,表示自己已经把这些给猜透了。
正因为如此,冯婉婷才更是不喜起来。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阴阳怪气。
有人做就有人质疑,这不是常态吗?咋到了他这儿,就这么酸话连篇呢?
秦木然的神色更古怪了,她记得大舅虽没有跟着一起干,但好歹是兄弟,是送了钱的,还不少,整整五百块,相当于在老家几个月的开销了。
“你也别气,这才刚开始,以后的事谁都不能打包票。”秦木然勾了勾唇。
不出意外,在过年期间,二舅盘下的那个店面就应该会出问题了。
冯婉婷吐出了浑浊的一口气,“这还不是最烦的。”
“最烦的是我奶想把冯言塞到我家来,你也是知道的,我跟她一直不对付,只要想着每天要跟她共处一室,我心里就憋得慌。”
“舅妈能这么让冯言来?”秦木然一阵见血的道。
冯婉婷嘴边的笑容过分苦涩:“我妈还真不会让冯言就这么来,所以跟我奶闹的很不愉快,到现在还在赌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