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一把抱住了秦木然的脖子，小声且撕心的哭了起来。

那声音很压抑，无与伦比的压抑。

秦木然的心都为之揪了起来，她的手缓缓落在冯婉婷的发梢上，一遍又一遍的摸索着。

像是在说“别怕，别怕。”

别说，冯婉婷还真被安抚住了。

她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她抬起泛着红光的眼看向秦木然，突然觉得，她们的身份像是掉了一个个儿，秦木然才是那个更像姐姐的人。

她比自己，还要稳重的多。

处事不慌、出手迅速、宽慰亲人，她所做的远比看到的还要好上许多。

她像是有些想不到以前的秦木然是什么样子了。

她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妹妹，一辈子的妹妹。

余光所到之处有一个石桌，她仿佛听到自己说：“我们去哪儿坐吧，我说给你听。”

秦木然点了点头，跟她一起落了座。

冯婉婷深提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的开口：“严实追过我。”

既而她苦笑：“这样说好像也不大对，应该说他就没放弃过追我。”

秦木然听得心胸一震，她猜想过所有，却从没想过这里面还有着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