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佩握着茶杯的手缓缓收紧,刘子业这是什么意思?父皇才去了没几日,本应国丧三年,他竟然应允了柳家的婚事。
“皇上。”刘楚佩站起身来,“此举怕是不妥吧,父……先皇逝去还不过一月,如今还在丧期,婚事怕是得推迟才好吧。”
“先皇……”刘子业喃喃自语,往后一靠,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如今朕才是皇帝,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柳家是功臣,自然要好好赏赐,不然寒了柳家的心可如何是好。”
刘子业往刘楚佩看来,“临淮,你虽为公主,但依旧不得干政,有些事情还容不得你来置喙,万万不可太放肆了,你还是回去当你的临淮公主便好。”
刘楚佩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坐在上座的刘子业。
变了,什么都变了,自他坐上这皇位以来,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刘子业没准备与她多说,他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刘楚玉,“长公主今日也替朕排忧解难,不知道长公主想要什么,朕都赐予你。”
“替殿下排忧解难是楚玉该做的,哪里还有来跟皇上讨赏赐的。”刘楚玉朝他笑了笑,身子却是越来越靠近。
底下的人立马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阿姐想要什么便告诉朕,朕自当尽力给你寻来。”刘子业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他的身边,“阿姐过来坐,朕一个人怪难受的,阿姐陪朕坐坐。”
从刘楚佩的角度能看得一清二楚,刘子业的手缓缓滑过刘楚玉的背,在她的后背轻抚着,经过之处,缠绵悱恻,暧昧至极。
这俩人竟如此肆无忌惮了嘛?
刘楚佩往四下看去,却比看到那两人的一幕更加惊讶,底下众人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对上面两人如此做派并没有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