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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姨做了二十几年的旗袍,给我妈做过,给我姐姐做过,她说她有遗憾,就是还没有给我未来的妻子做过。”

“我那时还笑她想太多,她怕是一辈子等不到了,因为我不认为我会娶妻生子,后来遇到你之后,我就在想,长辈果然是长辈,她们都知道,心再硬的人也会有被融化的那一天,只是那个人来得早或晚罢了。”

“我觉得,你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我也很庆幸,来得那个人刚刚好就是你。”

“我没有没有什么大的追求,只希望能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平平淡淡就好。”

“我有时候在想有些事情好像就是冥冥注定,我抛弃了整个温氏商业帝国,做了一个考古学家,还跑去学校教书。”他轻笑了一声,“有很多人不理解我,但我知道,每一件事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或许我这条路的选择,就是因为你也在这里。”

“以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会如何,变数太多,我无法掌握事情的发展,但只有一点我很确定,我不希望那些变数里有你。”

顾言然一直静静听他说着,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眼里早已泛起了泪花,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如此情真意切地说出这么长一番话来。

说心里没有波动,肯定是假的。

“言然——”他在她耳侧轻轻呼唤了她一声。

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这么叫过她,可是没有一个让她有此刻这般的悸动,他的声音缱绻,带着迷人的醉意。

“等你毕业了,我就娶你。”他没有问她“好吗”,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一个承诺。

顾言然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了,他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响,与另一道声音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