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自然不知,她只知道那段时间她好久没有看到谢衡,来的信里说他最近有些忙。
再见到他时,是一个半月后,偷来的酒也被她喝个精光了。
十二岁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旁人皆在暗地里说,同是出自皇后,她临淮公主却是比不上自己的亲姐姐山阴公主。
最无所谓的就是她,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玩就玩,大家都说她是最没心没肺的。
她总会不在意地笑笑,“我自己活得快活就行,旁人又不替我活,管他们做什么。”
生于皇家的她本应该是最身不由己,活得确是最肆意。
十三岁时,她已经长到宫墙一半高,她的小院里藏着一架木梯,等准备偷溜出宫时,她就翻墙而出,她从不担心,因为宫墙的另一头,谢衡总是能将她稳稳地接住。
两人能在外疯玩一天,不到月上柳梢头,两人是万万不可能回去的,等待谢衡的,是七日的禁足,等待她的,是罚抄五遍的《千字文》。
她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起过她周岁时的事情,说她当时抓了一支笔,周围的人都说日后她要成为一个惊艳绝才的女子。
后来,每回她被关在房中抄写《千字文》时,她一脸怅然,自己哪里是要成为才华横溢的奇女子,分明就是日日犯错罚抄。
她会写字时,每回犯了错,就抄写这篇文,到如今,她都能倒背如流。
十四岁,她的皇姐有了驸马,离了宫,住在了公主府,宫里更冷清了一些,她有些不习惯,可她又多了一个可以出宫的借口。
宫里的人一听她要去探望皇姐,就知道她又要跑出去玩了,也不揭穿,不阻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