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像是看疯子一样看他:“你是灵体,你没有具体魂魄,你的所有都跟天地相连,你真的要把自己的意识抽走?”
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要活生生地把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给剥离一般!
痛不欲生,还不一定能成功!
谈亦承没有回答,他剥离的速度越来越快。
薛礼倒抽一口凉气:“疯了,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旦离开,若是碰不上她,你就再无来生?”
在剥离意识的极端疼痛之中,他笑了:“她不会再来这里,我本来就没有来生。”
薛礼无言。
“可你……可你至少告诉她一声,她有意识找你的话,你们再重逢的几率会更大一点……”薛礼说。
“那她以后就会一直生活在寻找我的途中,以及找不到我的愧疚和恐惧之中。”
“……”
薛礼实在无话可说。
他已经打定主意赌上一切,谁都劝不了。
终于,剥离成功。
他把自己本源神力等等一切,全都融入世界,滋养世界,原本动荡崩坏的世界开始逐渐稳定,甚至就连原本稀薄到极点的灵气,也浓郁了几分。
这一天,玉兔国全国境内下起了小雨,只有一阵。
神奇的是,恰巧在这天淋过雨的人,感冒的立刻就好,受伤的愈合极快,甚至一些得了恶性肿瘤的,肿瘤竟然缩小了……
远在南部边境的某个神秘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