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把原本属于应景的四魄全部剥离,又要尽可能地保全应许那先天残弱的四魄。
这个过程确实是很疼很疼。尽管沈初一早就说过,应许也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体会到这种感觉时,才知道这种疼有多恐怖。
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也根本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应许不断地深呼吸,吸气再吐气,努力让自己放松再放松,可那剥离灵魂的疼痛,还是让他几乎要裂开。
怎么会这么疼!
罗静璇攥着应许的手,她的手都被应许给攥得血流不通,骨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
罗静璇不断地抚摸应许的脊背,试图帮他缓解一点疼痛。
可太难了。
应许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泪眼婆娑地看着罗静璇,想松开她的手,怕伤到她,可她却怎么都不肯松开。
应许想要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把静璇的手攥得那么紧,都要捏伤她了。
可疼痛来袭的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
或许应该给他打肌肉松弛剂的,这样疼归疼,至少他身上没有力气,也不会伤到人。
对于哥哥应景来说,这么多年不都是类似于这样活着的么。
就如同是做手术的人,对麻醉不够敏感,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麻醉觉醒,大脑是清楚的,但身体因为肌肉松弛剂的缘故动弹不得,只能清晰地感受着医生的手术刀切开他的身体……
这样的生活,哥哥应景每时每刻都在体会。
为了抵抗疼痛,应许开始转移注意力,他脑子里像是过电影一样,乱七八糟地不断闪现出各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