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抢,但重伤后元气不足,倒在一旁许久起不来。
她急了,骂骂咧咧起来,最后不知道被刺激到了哪儿,忽然大喊:“张永成,你要独吞道具吗?把道具给我,道具是我的!别带走道具,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自己独活?你没有人性!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有人性的狗崽子!狗崽子!”
她因为失血过多精神有些恍惚,骂着骂着就没力气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来了精神,扬起嘴角怪异一笑,神神叨叨地说:“活该,张永成,你活该变成这副狗样子。”
说着,她扭头看向张母的方向,低声问:“养个废物儿子的感觉怎么样?”
一旁的医生若有所觉,慌慌张张看了过来。
他似乎想阻止褚婶,但来不及了,褚婶张口便道:“是我的功劳,哈哈,这是我的功劳,是我买通了医生,让医生说你家永成活不过三十的。”
气氛一凝。
张永成和奄奄一息的张永鹏都做了个扭头的动作,非常艰难地。
张母愣住。
医生浑身抖了抖,无声地流下眼泪来。
张永成:“……”
这是……什么意思?
褚婶在说什么?
他……他们……
张永成侧头去看医生,看见对方一脸的泪水。
张永成:“……”
他现在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医生临死之际要向他道歉了。
原本跟褚婶争吵得不可开交的张母瞪圆了眼,她突然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声音来了。她想起了久远的往事,那一年,她和隔壁褚婶因为土地地界的事吵架,吵完怀孕的褚婶回家后就小产了,事后她心怀不忍,就在地界的事上让步了,她便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