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盘踞在他大脑,深深扎根在后枕部的药物刺痛着苏沐的脑皮层,脑中放映机的幕布被撕碎,激发他情感的闸门就此关闭。
脑裂的撕扯感迫使他不得不听从指挥,他将瘫软在自己怀里的谢三靠倒在墙边。
弯腰看着谢三垂着头,黑色碎发下透着灰白色的脖颈,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
起身时,苏沐的发丝夹杂在了他的领口,像是几丝银的细线,在两人之间纠缠不清,在阳光下泛着光亮。
从暗处,谢三无声的伸出一双血迹斑驳的手,沐浴在阳光下,轻轻用力拉住了苏沐的衣袖 ,手腕似是在发颤,青紫色的血管凸显跳动着。
再次没了记忆的苏沐,冰冷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转身间,发丝断裂,像是割袍断义一般,两人的联系就此了断。
他还是回到了楚离身侧,留下谢三孤零零的坐在阴影里。
防御阵外是围攻的楚氏卫兵,而楚府之外也围了王城的士兵,领头的谢志鸿正与楚父交涉着
碍于楚父的地位,他们不敢贸然闯进,“楚将,您就通融一下,那个谢三真的在里面!”
大队的人马蜂拥堵在楚府大门,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在远处围了一圈,想要看看热闹,可一身盔甲的楚父一夫当关地站在门前。
他怒目圆睁,“你们这群人,城外的战地一退再退,老夫来城中调兵的时候说是没人了,现在又能随随便便召集一堆人马堵在老夫门口,还要强闯老夫的宅院,真是欺人太甚!”
掷地有声中气十足的质问让谢志强哑口无言。
这时王城来的神职摇着一把百褶扇,端着一副高贵十足的模样走了出来。
“这位副城的楚将军,你在城外屡战屡败,竟然还好意识怪罪我们?现在杀了我们王城主教的凶手就在你们府上,私藏贼寇的罪名你担待的起吗?”
他摇着扇子,眼神中的轻蔑似乎是在说自己的尊贵地位。
其实楚父也不想被冠上这个罪名,只好语气缓和了下来,看着这个神职,“您说那贼寇在我府中,有证据吗?”
见他变了态度,神职更加端起了架子,“当然是神明指引的方向,你们这等凡夫俗子怎么会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