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说完,九哥反倒一把将她扛了起来,飞快地退到角落里。
“九哥,怎么了?”阮棠变成了那个有疑问的人。
“糖糖,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如果他铁了心要来伤害你,而他又不怕死呢?”九哥顿了顿,接着道。“万一,他和我们一样不是靠心脏存活的种族,怎么办?”
这就变成了一个明晃晃的陷阱。
“糖糖,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他。我们还可以为他做一个新的方舟。但是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一个隐患留在你身边。”
阮棠知道九哥说得很有道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将自己和大家伙的安全看作儿戏。只是不知怎么地,她总是对这个男人有着莫名奇妙的亲切感。
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又像是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那么自然。
她无法对他恶言相向。
“阮诺,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吗?”阮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自我割裂一般,心尖疼。“如果你还是坚持不能说,那么恐怕我要请你下船了。”
阮诺其实应该不在乎这幼稚的威胁。毕竟现在这个人类外形的躯壳,只是他其中一个分支罢了。
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继续呆在阮棠身边,比如以系统光点、熊猫幼崽那些已经成功获取信赖的身份。
只是那时情况危急,他出场得实在太过仓促。如果能重来一次,也许他能找一个更好的机会在她面前登场,以一个更值得信赖,更无害的身份。
只是他舍不得。他还是想在她身边,以这个未来的她亲口承认喜欢的躯壳。每一个细节,都是她亲自设计的。
她喜欢这个外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