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云不屑:“忙啥?挣钱?你钱多得都开善堂了还不够?”
陈姜嘻嘻笑:“钱哪有挣够的时候,镇上和县里的两家善堂全靠我撑着,我停了手,那些残疾孩子孤寡老人就没饭吃了。”
“真是不知你想啥呢一天天的,挣了钱宁愿给外人也不给自己大哥。”
“咋没给他,我还供着他念书呢,明年进太学,他两夫妻的吃穿住我可是都包了的。”陈姜理直气壮,“当年答应过他,只要他肯念,我就会包到底。但是哪天他过了会试,或者不想再念书了,我可就不管了。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家业自己挣去。”
“你嫂子怀上了。”
“啊?”陈姜吃惊,“我咋不知道?”
“你天天在外瞎跑,能知道吗?”陈碧云白她一眼,“你娘今天来跟我诉了半天苦,说你不着家,不听话,一把年纪了没个定性。村里那拨丫头子个个都当了娘,独你古怪,她都快为你愁死了!想啥呢姜儿,啊?你跟姑说说,你到底咋想的,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了?”
陈姜忿忿:“啥就一把年纪了,我才二十一,年轻着呢。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
“你也真好意思说,咋就没有合适的了?你说你钱多,提亲的人家里也有家财万贯的,你说你是官身,京里那个啥公啥侯家的儿子还配不上你?都给推了是啥意思啊?二十一还小啊?你到现在连个亲都没定,出嫁不得二十三四了,遭人戳脊梁骨知道不!”
“谁敢戳我脊梁骨?”
“你的脊梁骨没人敢戳,你娘和你哥呢?你娘因为你都哭多少场了,你也长点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