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语结:“呃倒也不必这般直白,能叫她小心王西观就好。”
“怎么说呢?”陈姜一脸请教老财迷的表情,“你教教我。素昧平生,我一个乡下黄毛丫头去让绣坊大掌柜小心自己夫君,证据呢?我是谁啊?我用意何在?我怎么认识的王西观,又是如何得知他想害妻的?”
“你你是仙人。”
装神弄鬼被绑起来点天灯的事儿古时候可不少见。陈姜指指头顶:“要不是这儿凉快,我才不跟你耽误工夫说废话,半柱香到了,你的苦也诉完了,我该走了。”
“大仙!大仙啊!行行好吧!我就这一个女儿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铺子还收了你的花样子让你赚了银子呢,你救我女儿,我送你半副身家都行,行行好吧!”
陈姜一动步,老头撕心裂肺哭起来,又开始打滚,又开始拦路,又开始磕头。这次陈姜硬起心肠,任他在自己脚前磕头如捣蒜,也再不停下步伐。
死鬼的半副身家,我呸!
第三次从绣坊门口路过,陈姜目不斜视撑着伞悠哉而去。就在这时,斜对面的酒馆里步出一人,站在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身影。
陈姜察觉,转头瞧去,当即便是一愣。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黑靴墨衫,面白须短,五官端正,不胖不瘦,发髻绾了玉冠,看起来像个有几分家底的人。
他单手置于腰间,另手负于后,阳光照在他身上,短短的人影踩在脚下,站得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