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一怔,随即浑身不自在起来,脸面一时青一时红,紧抿了嘴唇微垂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蝉在屋外鸣叫不休,屋里的空气却凝滞了。
陈姜慢慢纾解着内心的不快,对廖氏的委屈模样只作未见。做饭绣花洗衣,近来廖氏表现很不错,没有默默垂泪,没有忧伤呆坐,很像痛改前非的样子。但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这才几天功夫,想叫她对廖氏改观是不可能的,她也没那个心思去做一个中年妇女的指路明灯,时不时敲打几句,未来端看个人良心了。
待心情平复,陈姜又像没事人一样转了话题:“对了,有个事想问问,咱们村办丧除了黄纸,还烧些别的东西么?”
廖氏并不如陈姜想的那样是在委屈,她只是又开始有点害怕了而已。她想走,离开陈姜身边,离开这憋死人的屋子,可硬是挪不了步子,像被施了咒一样地僵着。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像十一岁的孩子,让娘也无法像一个娘,给她当家,她说什么听什么,都是有原因的,廖氏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却再不敢说出口。
听陈姜问话,她哽着喉头,半晌才挤出一点声音,“烧……衣裳鞋子。”
“有烧金银元宝和纸扎品的吗?”
廖氏脸上现出一丝茫然:“元宝纸扎,那是啥?”
陈姜裹上小指的布条,心情渐好,微笑道:“一个小手艺,以后教你。”
廖氏一见她笑,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些许,嗫嚅道:“娘笨,新手艺学不会的,做点绣活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说,看见我的文名没有食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