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来了精神:“舅奶被舅爷休了?”
“胡说!”舅奶奶不愿意了,气得飘到陈姜身边争辩,“他万长勇敢休我?我俩是和离,和离!”
果然廖氏道:“不是休,是和离的。”
“那为啥离了呢?”
“这都是老人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快些吃吧。”廖氏不想多谈,快速吃完起身去灶房了。
陈姜眨巴着眼睛,不怀好意地对陈百安道:“看奶那么烦她,以前肯定干过对不起我舅爷的事儿,我舅爷又心善,就跟她和离给她留个面子,毕竟拿休书是挺丢人的嘛。”
陈百安不擅长八卦,嗯啊附和着。
舅奶奶气坏了,哪怕碰不到陈姜她也做了个拧耳朵的动作,高声道:“进了陈家门好的不学,尽学万长菊那点子阴损劲儿。他万家亏心着呢,万长勇赌钱喝酒勾寡妇,自个儿不生娃还赖我头上。老不死的往死里蹉磨我,打我骂我拿我不当人看,大冬天的叫我跪雪地一天一夜险些死了。是我娘家哥哥撑腰,才帮我脱了那狼窝。改嫁咋了,我改嫁陆家五年生仨小子,他万长勇娶了一个又一个,半个蛋也没下出来,这就是报应!”
说着她轻蔑地一哼:“不说你们这些小辈都不知道,万长菊为啥不敢当面骂我?她年少那会儿丢人败兴的事儿可没少干,我都给她记着呢。你问问河坳村附近几个村子谁家愿意娶她?最后嫁来大槐树村,为啥?还不是因为老陈家人丁稀,你们爷爷又是个老实头,傻墩子嘛!”
陈百安看陈姜叠着双手杵着下巴趴在桌上发愣,道:“姜儿你咋不吃了?”
陈姜掩盖心中八卦之火,镇定道:“我想舅奶奶的事儿呢,因为她在村里,舅爷这么多年连亲戚也不来走了。”
陈百安道:“舅爷前年不是死了么。”
“死了?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