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宝娘那副支支吾吾模样,就知道定然是没有的,高氏道:“你们还年轻,又正是新婚的时候,但是这件事上,你可莫要糊涂!你年纪小不知道里头的厉害,你如今还没三个月,万万不能同房的!”
江宝娘支支吾吾道:“娘想到哪里去了,官人岂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我们只睡在一个屋子,又不做什么。”
高氏道:“你呀你,你这才诊出有孕多久,这几日他自然不会做什么,往后呢,你肚子里的货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卸下来,女婿能好几个月都忍着不成。”
江宝娘听到这,已经隐隐猜到她娘要说什么了,虽然她爹娘再恩爱不过,家里没有姨娘一类的人物。
但是她爹跟前也是有通房丫头的,她往常在闺阁的时候,每回只看见爹娘琴瑟和鸣,那通房丫头如透明人一般。
如今成了亲,被她娘这么一说,方才知道那通房丫头的用处。
高氏见她脸色煞白,就知道这丫头陷进去了,她也不点破:“女人家终究有这一遭,你也莫怪娘心狠,我想着你带去的两个贴身丫头毕竟自小跟着你长大,若是给她们开了脸,以后你看见她们难免心里隔应,以后你在姜家难免也没人可用。你这两个丫头,你回去以后,赶紧给配人了,省得到时候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破坏了你们多年的感情。娘想着还不如从外头自己找一个老实的,省得到时候兴风作浪,你有孕的消息一传回来,娘就给你相看了,是个老实的,如今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江家这,翻不出什么浪,你待会儿回去,把人一起带回去吧。”
江宝娘还待说些什么,高氏又道:“你莫立时想着拒绝我,娘也不是让你一回去就给她开脸,送到女婿床上去,你就养着,等到你婆母或者女婿提的时候,把她推到前头去,省得到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
如此,江宝娘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只是心里隔应极了,一想到自己大着肚子,还要忍受有别的女郎和官人做那样亲密的事儿,她就觉得心里立时就空落落的。
回去的路上,因着江宝娘怀着身孕,他们坐着轿子回去的,姜榆并没有看到回去的人里还跟着个新丫头。
直到回了姜家,宝娘让藕荷带着新来的青娘跟着到各处认认地儿,姜榆看到个新丫头,以为是师母看着宝娘怀孕多派过来照顾她的丫头,只是这丫头看起来年纪小了点,要派也应该派个经验丰富的妈妈才是。
姜榆顺口问了一句:“这是师母给你的新丫头?”
哪里想到这句话,简直就是刺痛了江宝娘的心,本来她心里就不舒服得很,如今刚一回家,自己官人就盯着那青娘瞧。
亏得她还以为官人不是那样的人,平时官人再体贴不过,最近每天晚上睡前还要给肚子里的宝宝讲讲故事,说是什么劳什子胎教。
她还以为官人不会瞧那青娘一眼的,如今看来,这男人就没一个好的,江宝娘本来心中就一把邪火。
如今听到姜榆这样问,脾气也起来了:“什么给我的,我可没有那个福气,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