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刚刚教授说了,这江杰年纪轻轻二十来岁在读书上头已经很有一番模样,二十来岁…
乌娘却是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她知道她身体不好,现在只是儿子的累赘,科考要花很多钱,可是她已经赚不动钱了。
府学发的钱,只够他们平时花销,现在还好说,但是以后呢,如果儿子要去省城参加考试,她连盘缠都给不起。
更别提还要打点,住店,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这些她官人以前都跟她说过的。
只看着他旁边那个年轻人就知道,他早就再生儿育女了,以前的事情谁欠谁,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她儿子,不该再这样,随便地任人欺负,一天只吃两顿饭,每次只吃最便宜的蒸饼,她只希望他能无忧无虑地读他的书。
她不怕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也是江讯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接触的层面,少有人有讨小老婆的,所以她没想到什么庶子嫡子的身份,只想着不能轻易让她儿再叫人作贱了去。
乌娘用袖子擦了擦泪水道:“杰郎,告诉他你几岁了!”
第50章 、是非(捉虫)
江杰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娘从来没有跟他讲过这回事,他只以为自己的爹是死了的。
如今见自己娘跟这江知府认识,也没有想到那一块去, 只以为他们认识罢了,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他娘能和江知府认识。
他老实回答了:“我乃戊戌年六月出生。”
戊戌年…江讯永远不会忘记,戊戌年就是他进士登科的那一年,二十岁, 这是他儿子啊…
江讯只觉得天昏地暗:“乌娘, 这些年你去哪了,娘说你…掉河里淹死了, 村里的人都这么说,都怎么说啊…”
乌娘被说到痛处, 心里委屈, 只哽咽道:“你中举的消息传回来之后,族里的人都觉得我碍着了你的发展, 要将我打杀了去,我连夜跑了, 一个人回了娘家,回去方才发现…”
她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我只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柱子, 我死之前还能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