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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辞收拾着桌面上的书籍,忽然身旁的好友戳了戳他的手臂,他回头一看,果然是梁梓晨。

“西辞,我有事与你说。”梁梓晨乃是此地县令之子,曾经跟随父亲在耘城游玩结识了些人,后来还介绍给了他。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问那沈公子吗?听苏兄说,沈公子不知怎的,许久没有回府城了。”

梁梓晨自然是知道好友颇有些仰慕沈公子沈域。

这沈域虽年方二十但未娶妻,听说是懂些除妖术法,所以受到毅王敬重,而且因其诗书礼乐射御样样精通,模样英俊潇洒,是府城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白西辞一听,脸色稍微变了变,“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的手揪紧了手上的书页,留下了折痕,往常必会心疼好一会儿,现在却是因担心那一人的安危再顾不得其他。

梁梓晨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听苏兄说是一月之前,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苏兄说这天下能危及到沈公子性命的人不多,也许他只是因为有事脱不了身。”

白西辞垂眸掩下担忧,行礼道谢:“多谢梓晨告知,那西辞先不陪了,明日再见。”

梁梓晨回礼道:“西辞不必客气,明日再见。”

十六岁的少年背着行囊匆匆往家里赶去,还好的是他家距离县学并不远。

他虽为秀才,但因父亲的真实水平至少为举人,能教育得了他,所以目前飞云镇的学子大多数都留在县学,府学的人脉固然好,但是拉帮结派的事情却少不了,而白西辞也只想要继承父亲衣钵,作为夫子在此教授学业,以开民智,所以白西辞留在了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