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伽罗，你就是主角。”

黑团的话萦绕在脑海里，犹如鬼魅般挥之不散。

塔尔原本清明的眼眸逐渐涣散，他开始跟着黑团的声音重复道。

“杀了伽罗。”

伽罗守候在治疗室外，他不断回忆着前面发生的一切细节，塔尔向他发出攻击时，那眼神，完全是让伽罗陌生的模样，准备离开时，他无意间看到的塔尔扭曲的脸，对方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伽罗最后还听到了一道声音，那声音不是塔尔的，却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杀了他。

很不对劲，塔尔很不劲。

“零指挥官移植躯壳成功。”医师从房里出来，对等候在外面的伽罗道。

“辛苦了。”伽罗走了进去，他看到了容器里，已经换了一副人类躯壳的零。

似乎感应到了伽罗的气息，零睁开了眼，将他围困的容器打开，零赤裸着身体走出来。

伽罗现在对眼里的马赛克已经免疫了，似乎已出现大尺度的东西，马赛克就会自主出现。

“伽罗。”零唤道，声音似乎包含着无限延绵的情意：“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伽罗看着那团马赛克，点点头，先不说对方救了他，光是那卑微到让人于心不忍的语气，足以让伽罗心软。

“我会将你带回人类世界，等我。”

耳垂传来湿润的触感，零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进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