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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身份是犯人,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萨厄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某种阴郁的气息在他浅蓝的眼底涌动,仿佛隐藏在海面之下凶猛致命的暗流,沉默而暴烈,裹挟着摧枯拉朽般的毁灭性。

昨晚有些辛苦,伽罗现在精神困顿,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我做了什么?”

注意到萨厄落在他脖子上的视线,伽罗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明白了什么,他抬目去看埃格尔。

就见对方正好也在看他。

少年人眼里带着责备和控诉。

埃格尔神色如常,但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显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从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后,就意识到是自己握的。

昨晚他并不是毫无印象,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清晰地记得自己那时候只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不想让对方离开的心情。

埃格尔很懊恼。

懊恼自己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他是哨兵,力气本来就比普通人大,而伽罗只是个向导,细皮嫩肉那种,当初他在对方身上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整整一个星期对方身上的痕迹才完全消散。

不过那五道青紫色的指痕的确触目惊心,白皙的脖子仿佛套了个项圈,像是给人做了个独属的标记一般。

而做这个标记的对象正是自己——

埃格尔多少听说一些,上流社会的贵族有豢养男宠的癖好。

他们会在男宠脖子上套上项圈,除了能彰显所有权,还能防止男宠逃跑,项圈上安装有电击和自爆功能。

一旦男宠离开主人一定距离,便会被项圈自主惩罚,这算得上是贵族们的恶趣味了。

埃格尔甚至开始思考哪种项圈才能配得上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