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老同学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起身站起来要帮她倒水,她喊住了我,“江蕙,我不渴。”
我回过头对她报以微笑,“我渴。”我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调制冰加水,冰块撞击在玻璃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水珠滚动,陶婉怡对我竖起了大拇指,“ol!”她说,“江蕙,我觉得你应该做一名调酒师,你肯定会做的相当成功。”
我喝了一口冰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冰凉的液体开始在我的身体里发挥作用,从皮肤到血液都变得凉爽起来。数秒之后我又喝了一口,狼吞虎咽一般。
“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老师,你知道的,我爸爸开的是洋酒行,这一方面他认识不少精湛的调酒师。”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并不想学。”
“没关系,等你哪天想学了告诉我,我会帮你安排妥当的。”她捋了一下垂下的卷发,将它们整齐地码在了耳朵后面。
“不要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可以帮我找个调酒师当老师。”我端起杯子,晃荡着杯中仅剩下的小半杯水。
“江蕙,我真是服了你了。”她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摊手,很有英伦风范,“你永远都是这么刻薄。”
“这不叫刻薄,这叫坦诚。”我笑着说,“你应该说,我不懂得虚伪。”
陶婉怡也笑了,“好吧,我全招。”她做出举手投降的样子,“我找到萧嘉懿了,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回去了,你知道的,他是休了一个月的假期,我是逃了一个月的课。这学期就要结束了,我们还得回去忙着考试。”
我注意到她说话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和他”。
说真的,我也觉得“我们”要比“我和他”来的顺口。
“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送送你们?”我把杯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
“明天下午的飞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来就是想跟你道个别。”
道别?我在心里笑,用得着道别吗?我们有“别”可“道”吗?你只不过是想来向我炫舞扬威,向我证明你有足够的能耐把萧嘉懿带走罢了,还非得找个友情万岁的借口说什么道别。